首页> 旅游攻略 > 赵一凡谈西部国情之旅(5)
书本知识要验证。考察时我要看地形,读碑文,再找个把老乡,听他们讲故事,那个感觉不一样!有些争议学案,我在笔记中只记两百字。跑到现场一看,方寸大乱,发现这个题目大有可为!于是当晚发力,一下写到千把字。再者,历史与现实交叉,时刻在变。它从何处来,要往哪里去?这些思考让我焦虑,也让我喜悦。还有一些历史难题,我早年研究过,有积累。所以到现场后,我能看缺陷是什么,关键在哪里。
神奇的是,考察与写作并行,还能激活知识储备,发现一些被历史掩压的问题。譬如边塞诗人写诗,其中有个人情怀,也有重大事件。有一首诗追忆李广在居延海饮马。此地的战略位置,顿时凸显出来:居延在蒙古语中,原是水草丰满之地。匈奴王、突厥王、蒙古大汗,都要把王帐扎在那儿,再派出骑兵,扼守四周要道,这个王才当得稳。“文革”后,居延海一干到底,成了北京的风沙源头!居延海重要与否?苍天有眼。
这次西部考察,有没有什么遗憾?
赵一凡:但凡有古迹传说的地方,我都想去看。然而为了安全,为了节省时间,许多地方忍痛割爱了。我只身一人,无导航,无后勤,无救援。所以我怕迷路,怕生病,怕出车祸。一旦翻车,就要被送去当地医院抢救,所以我随身带足钱。我有厅级官员的蓝卡,但在边疆不管用。动手术要输血,容易感染艾滋病。但是我运气很不错:我一路做好事,帮别人,所以走到哪里都有朋友关照,是他们沿途护送我、陪着我回家的。
我很欣慰,我能走完这条艰难之路,进而写出《西部国情考》的前五章。尽管这一稿仍有遗憾,可我决心已定:我要在此基础上,抓紧完成《中国与美国》的中文本。 ■
录入编辑:李琪